2017年10月16日

Nederlander Theatre:War Paint

時間:2017.10.14 8:00PM
名稱:War Paint
地點:Nederlander Theatre

看演出的前一天發佈了《War Paint》要提早結束的消息,好讓 Patti LuPone 可以早點接受手術與復原,但實際上先前已經宣布下檔日的《War Paint》,雖然有兩大音樂劇名伶坐鎮,還有兩大化妝品龍頭的競爭故事,票房與討論熱度卻一向持平。從前幾次在票口排 Rush 與等 Stage Door 聽來的消息,《War Paint》都沒人排隊,這天我也的確是10:30抵達票口,只見票口先生悠閒的在刷手機,悠閒的給了我一張第三排的 Rush。

實際進劇場看演出,除了之前朋友說的,《War Paint》的歌曲實在是聽不順外,故事的貧乏發展也讓人味如嚼蠟:這場是Miss Arden 發展出新的奇蹟八小時還八日霜,下一場就是 Madam 開發出科學面霜作為秘密武器;同理可證,你搶我的人,我也搶你的;你告我產品有問題,我也控訴你標示欺騙消費者;兩人還同時拒絕電視台的廣告贊助邀約,也同時收到女性企業家組織的請柬等。簡言之,這兩個人根本就是雙胞胎,也難怪底下的男性副手都自嘲彼此是彼此的 doppelganger。最讓我覺得莫名的,是兩個人一起忽略新企業 Revlon 的興起、頑固地拒絕新媒體 (當時還是黑白的CBS電視台)、食古不化的死守過去的價值與驕傲,不肯啟用新的行銷政策,也難怪一個被董事會逼宮,一個被要求賣掉肖像畫好節稅解決財務問題。這,真的不該是商業鉅子會犯下的錯誤,還連續犯,像是照鏡子的兩個人都犯?

所以,扣除掉讓人彈性疲乏以及工整到不行的彼此呼應的劇情,《War Paint》絕對值得為了兩名傳奇演員而進場。開場後的兩首歌曲就是一人各一首,分別是企圖營造出《The Devil Wears Prada》的 Miss Arden 巡店,以及全身皮草、雍容華貴地搭船抵達曼哈頓,決心要來佔領這地盤的 Madam。不用多說,也不管是 Miss 或 Madam,登場的氣勢與開口唱歌的那一刻,觀眾的眼睛自動就會發亮,像是依光而生的花兒,跟隨著耀眼奪目的太陽而目不轉睛,只是這次有兩個太陽在台上。

Patti LuPone所飾演的 Helena Rubinstein (人稱Madam) 有著極度鮮明的個性,總是全身金光閃閃,還老在寢室見客,再加上連唱歌都有的特殊口音 (Helena Rubinstein是波蘭人),比起 Christine Ebersole 飾演 Elizabeth Arden (人稱Miss Arden),雖然 Miss Arden 有著標誌性的粉紅色,Madam 還是較有發揮與表現的空間 。

《War Paint》於今年的東尼獎入圍了四項,包含兩個女主角、服裝與場景,可惜都鎩羽而歸,演員與服裝輸給了《Hello, Dolly!》,場景則敗給我扼腕沒看到的大彗星《The Great Comet》。舞台以一面瓶瓶罐罐的高牆作為主要背景,隨著講述的主角不同而變換每一格的顏色,如 Miss Arden 是粉紅色,Madam則是灰藍色,二戰時則統一都是美國國旗的紅藍白,再佐以一片粉嫩、一片滿是藝術品的佈景作為兩方的私人空間。由於我坐在第三排,看著根本就是時裝大展的服裝來來去去,精緻的我都要流口水了呀:各個造型絕美、想要每一頂都帶回家的仕女帽 (起碼有50頂);上身蕾絲小外套,優雅束手的氣質手套,合身收腰、下襬優雅散開的洋裝設計,披著柔軟、色彩艷麗又具氣質的皮草,踩著不高卻適當的跟鞋,每個人都美麗得像是精雕細琢的藝術品。

明著的競爭我們都看得出來,但《War Paint》還在上下半場各安排了一段在酒店 St. Regis 的橋段,讓企業間的暗流更加波濤洶湧,也讓觀眾得以一窺商界秘辛:一次是 Miss Arden 聽到 Madam 副手心生不滿,因而提出挖角邀約;另一次則是 Madam 與 Miss Arden 因自己的種族與過去過於強勢的女性作風而被俱樂部拒於門外。兩個女人在很晚的時候才真正在女性企業家協會的邀請下,於休息室真正的面對面,彼此還嘴巴不饒人的互相挖苦了一段。當 Miss Arden 拿出 Madam品牌的唇膏,承認自己調和不出這想要的顏色時,Madam 驕傲了一陣,卻也親手幫 Miss Arden 重新塗上口紅,然後彼此惺惺相惜,相視而笑。最後還是后不見后的,畢竟這樣故事才會有趣,也多留給後人猜想,讓大家持續追求美麗才是一直不變的!

後記...
Nederlander Theatre 只有一個出口,劇院出口就等於 Stage Door。這天只有 Christine Ebersole 出來簽名,自拍的時候剛好後面就是他的照片,哈哈哈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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